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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的驳诘

①驳诘(jié):反驳责问。

我梦见自己在隘巷①中行走,衣履破碎,像乞食者。

①隘(ài )巷:小巷、陋巷。出自《诗·大雅·生民》。

一条狗在背后叫起来了。

我傲慢地回顾,叱咤①说:

“呔!住口!你这势利的狗!”

①叱咤:发怒的声音,这里是说大声呵责。

“嘻嘻!”他笑了,还接着说,“不敢,愧不如人呢。”

“什么!?”我气愤了,觉得这是一个极端的侮辱。

“我惭愧:我终于还不知道分别铜和银①;还不知道分别布和绸;还不知道分别官和民;还不知道分别主和奴;还不知道……”

①铜和银:这里指钱币。中国旧时曾通用铜币和银币。

我逃走了。 “且慢!我们再谈谈……”他在后面大声挽留。

我一径逃走,尽力地走,直到逃出梦境,躺在自己的床上。

一九二五年四月二十三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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